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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篇不知道标题的小说
流浪野猫 (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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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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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不知道标题的小说

网络偷情

(一)

  我已婚。

  婚龄十年,婚前还谈了五年的恋爱。就是说,对男女之间的事,我有十五年的经验。可是就在我已有了这十五年经历之时,在这网络上,我再一次陷入迷惘......

  她叫云,是在OICQ上的名字。那时我扮演一个四处泡妞的浪子,起码有两打情人和半打老婆;而她既非我的

  情人,也非我的老婆,她是一个绝对端庄的女子,她打字不慢,思维敏锐,才学流溢,因此她也有一群对她既倾心又敬畏的网友。“哈哈哈”的大笑和“天了!”这个至今我还搞不懂的词是最初我识别她的依据。

  那已是三年前的初夏之夜了,那时她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答:“情种”

  “......会结果吗?”她停了半天问。

  “会开花更会结果。”

  “什么果?”

  “情果。”

  “清,稀,无味!”

  “那要看这种子撒在什么土地上啦,没有好土地,再好的种子也结不出好果实呀。”

  “哈哈哈,天了,你真无耻!”屏幕上显出她是脱口而出。于是她认识了我。

  最初我估量她二十五岁,高知家庭,文学本科,未婚。可不久她告诉我,她只勉强读完中学,是全家族唯一没进过大学门坎的人,而且有一个老公,因此她不能成为我的情人。那个晚上我和她聊到天亮。那夜里,她还告诉我,她的长相不美也不丑,但属于难以让人忘记的那种,并胸有成竹地说“我的声音很好听的!”

  我相信她的话,对她的资料全面分析后,重新判定:她不会小于三十岁,中学文凭,大学水平,生活富裕优雅,有许已婚或已有男友,至少......她不会是个处女。

  两天后,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爱笑――这符合我的推测,可我还是有点意外和迷惘:那声音比我想像的年轻了一点,娇媚了一点。但那是我所喜爱的女子的那种声音。

  以后的日子里,她与我不断地通电话,夜以继日地在网上聊天,不停地在任何可以免费自由发言的论坛,BBS上写帖子,那些帖子大多互相攻击或者互相嘲讽,而且只希读者只有对方一个。后来我还曾弄了个属于我们俩的个人主页,而且居然有不少网友关注着我们!除此之外,我们彼此不断地推测对方的模样和生活现状,并不断地推翻自己原先的判断。最有趣的是:我总在有意无意显示我独身而她总是有意无意显示她已婚,但在这一点上我们彼此从来都没相信对方!

  她允许我在网上,在电话里搂抱她,亲吻她,甚至解她的纽扣衣杉,可她从不反而行之。我们无数次谈起彼此走下网络见个面,可结果更多的是对这个尝试结果的想象罢了。我与她住在两个不同的城市里,相隔五百公里路。对于下网见面,我们彼此所害怕的是:悔!

  她说她更乐意平淡的人生,爱情太累而且对人的现实生活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没有婚姻结果的爱情对女人来说是一场灾难。”她如是说。

  “婚姻就不同了,它可说是一种合同!不少人(特别像你!)总要将爱情置于婚姻之上,其实爱不爱是你自个的事,可婚姻则是多方的事。对爱情与婚姻的态度,前者源出人的喜怒哀乐,后者则事关人的信用。――试想一下,连自己婚约都视为儿戏的人,他有多少信用?”她见我像一个不用功的初中生在毕恭毕敬接受一个严厉的女老师训戒,便加重语气:“而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我问过她:“若是我哪一天下网去,将你追到手,娶你为妻,你的任职宣言是什么――或者,反正你会说什么,你先给彩排彩排!”

  “哈哈哈!我哪辈子积了德:一个白天不知晚上睡哪张床的男人要娶我啦!”

  “唉,哪些都是人家在网上与小MM闹着玩的,和我现在与你说的根本就是两码事!”我那时真的早已不把她当网上的MM了!

  于是她喊天,说我是网络怪物。后来又说反正你想做梦就让你做个好梦,“为人妻,我只会是:娇妻严母。”那是电话里她对我说的,话语形同一个少年妻子在向一个中老年丈夫撒娇。而在我第一次听到这种为妻纲领后,我就将网名改为“风”。

  她有过一部网络日记,她将所有想说又不愿向我直说的话写在那本日记里,她的日记和她的所有其它帖子一样,是个大热门,有许多读者,可她要的只我一个,也只有我一个能读懂她!随她与我关系的变迁,它最终变成一部不折不扣的网络爱情日记。

  在她的日记里经常写到她生活中的两个男人,一个叫“他”,一个叫“你”。她写道:

  “......

  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声:我爱你;你从没错过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我为让他挂心而不安;却为在你心中毫无位置而失落。

  有他在,我的世界总是安宁合理;有你在,我的世界一片混乱与荒诞。

  ......

  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你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陌生人。”

  我猜“他”是她的老公(如果有的话);她的读者会认为“你”是她情人,只有我心里明白,那就是我,但仅仅限于网恋。

  她很详尽地告诉过我一个故事,她十六岁那年曾从一个心图不轨的男人的摩托车后座上跳车下来,那人是省摩托车队的运动员。跳车后看着自己漆盖上的血,她还带着一丝微笑,那笑,吓住了那男人。

  于是我也告诉她我的一段情史:我曾驾驶摩托车载过一个女子,车速在八十左右,她用手搂着我的背竟就那样在飞奔的摩托车上睡去了。.......“她和你一样明皓洁齿,一样爱笑,有时她的笑声与你一样有些微放荡,我开头以为她一定是情场老手,但后来我占有了她,才知道她其实是纯洁的处子。那是浓情岁月,她说她要为我生六个儿女!”

  我看出她的矛盾:她一方面既不喜欢我那四处留情的网络形像又从不相信那会是我的现实形象;另一方面她内心既喜欢我对她的赤裸裸的留言,又恐惧那种赤裸裸进入她的现实生活。她从不承认她是我的情人,也从不认为我是她的朋友。我与她的一切,按她的话说,我是她的虚幻世界,她可以拥有生活中的一切,包括事业与老公,男友,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虚幻世界,她说我就是她的全部网络世界,她的那些网友都是因她想我的时侯而我又刚好不在线时偶尔结识的,是她用来抵抗我的最好盾牌和最佳消除寂寞的良药。而按我看来,我是在偷情,她是我的盗窃对象,她的爱情本不属于我,是我未经同意将它偷了过来。

  每隔几个月,她会突然间消失一段时间,网络见不到她,Email收不到她的信息,手机变成了空号,我们都没有(也许根本没想到要有!)对方家的电话号码。在她来说,是关闭了虚幻世界,而对我则有了一段失恋的经历。然后,她又出现了,她每一次重新出现,我们彼此之间的亲密程度会提高一倍,而一般地说,到下一次她消失之前,这种关系却不会再更进一步了!

  我对她的称呼描绘是我追逐她每一步的脚印:最初我说她是一片“荒芜之地”,然后她变为“易安居士”,接着又成了“女权分子”......最后的定位是:“宝贝”。

  无论如何,她与我毕竟都是一步步地走近了对方。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有空,我们就通电话。不同的是:在白天,无论她怎样拼命想宠络于我,向我撒娇,但我总能感觉到她的端庄,严谨与无处不在的敏锐思维,赫赫然一个女强人的模样;而在夜里,她永远是那样的茫然,空虚与有气无力。

  “你是一个表面端庄而骨子里*荡的女子!”我这样对她说。

  “哈哈哈哈.......!”好象为了证实我并没言过其实,电话那头传出她一丝近乎放荡的笑声。笑声之后,是她的轻语:“不许你这样说我!――从来没人这样说我。”

  “哈哈哈,你别得意。现实规律是:表面端庄而骨子里*荡的女人往往是不幸的女人!”

  “......也许吧。”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既不像是不幸的女人,也不像是幸运的女人,倒像一个正在研究人类规律的学者。

  我于是分析道:“不端者,言行一致,口直心也快,谓之――爽!端者,口是心非,言曲行歪,若再加上拼命臭美来些庄的味道,小姐你说――那惨还是不惨?”

  “哈哈哈.....你呀,你真无耻!”她说,然后总也没忘鼓励一下我,“不过我喜欢。”

  “你要我就凭这一点?”我在网上偶尔取名叫“不要脸”。

  “谁说过‘要你’啦?”她认真之后又轻声问:“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想我能带你上趟月亮。”

  “我不要。我只想留在人间。”

  “你会要的,我打赌:你会有要我带你走的那一天的!”

  “赌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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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没人会相信,我与她竟就这样过了两年!

  终于有一个夜里,在她打电话给我,我看到那是两点多了,从来电显示我知是她,可她没说话。我不停地说,她就是不出声,我就对着那电话说:“你再不说话,我挂机了。”

  “别,......我爱你。”我听到她哭了的声音,十秒钟之后,她挂机了。我打回去找她,没接,再打,关机了。

  第二天,我收到她的两个Email。两个邮件就好象两篇小说,但说的都是她的事。

  在第一个邮件里,她写了她(不知何日何时)的一个梦,在梦里我开一辆大旅行车去她那座城市找到她,我的样子与她想象的没多少出入,很丑。就在那辆旧旅行车上,我*污了她。虽然她十六岁那年曾从一个像貌英俊的男人的摩托车后座上跳车下来,而且看着自己漆盖上的血而微笑。可这一次,她平时的笑容全没了,她搞不懂是不是她自己本来就渴望着让我占有她,那Email上写道:“......事后,你与我都将目光落在我大腿上的血,你的脸似有一丝恶意的笑容,我感觉我没笑,只是心里的宁静让我自己不安。......”

  第二个邮件里,她以极为飘渺含糊、断而又续的词句写了一段故事,是一个常人难以启齿的往事:十岁那年她曾被一个流氓糟蹋过!为此事她恶心恶梦了好多年后本以为淡忘了,可我总能揪她的心,总能将她隐藏最深的情感掀出来。在我有一次与她辩论有关处女不处女的问题之后,她竟然跑到医院作以婚检为名做妇科检查,结果是往事确立而后果纯属虚幻。她至今迷惘:那个男人对她究竟干了什么?

  接下来几天,我不断地打她电话,不断发E给她,不断地对她童年那段不幸示以安慰,不断地对她表白我不是她梦中那种近乎黑社会的人。可她再没只言片语回复了。

  大约十多天后,我在OICQ上见到她,我不断地说话而她不断地听却没片言只字的回复。最后,她打了电话过来,在宁静的夜里,我听到她那有气无力,足可迷倒所有男人的声音:“我......想你。”

  我用尽所有思维考虑了所有我能考虑的事物后,轻声说:“让我去找你吧,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哭泣声,大约过了一个世纪,传来她淡淡的声音:“我发给你一个E了。”挂机。

  我看了电脑屏幕,打开她刚发过来的信,那上面只有三个字:“你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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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为了消除一夜驱车的疲劳,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拨了她的手机。

  “嗨。”电话刚响,就传来那熟悉女性味十足的声音,我可以感觉到她在等我电话。

  “我,”我顿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说“我现在在你们这的假日酒店。”

  “......”

  我不顾她在想什么,继续说:“是我去找你,还是你过来?”

  “你几时来的?”

  “昨晚接到你的E后,我就出发,现在刚到。”

  “自己开车?”

  “是。”然后我补充:“别担心,我开的是越野吉普,不是旅行车!”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她的叹息声,然后她问了我住的房间号,就说:“我现在不在市里,下午吧,下午我再去找你。”

  也许是听出我的迟疑不决,她又说:“喂,你难道不用休息一下吗!”那声音一如既往:既像幼儿园的阿姨在哄小朋友,又像一个二十岁的妻子在向一个四十岁的丈夫撒娇――我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

  她与我的对话口气历来如此。在网上我的形象与资料从来没超出14岁,而她从不少于三十。我叫:灌水小子,翩翩小子,风小子....;她叫:小子的姐姐,云姐,老姐姐,姥姥,......对方的年龄一直是我们彼此之间推测的的主题,我曾在OICQ上郑重其事地写下个人简介:“二十四岁以下女子没资格当我网友。”――那时她正和一位大学二年级生的网友打得火热我醋意十足愤然而为。于是她春风得意般地以笔名“姑娘今年二十三”在网易上发表了一篇烩灸人口的妙文,历数了男人的种种卑劣,种种儒弱,如何如何男人专爱找无知小姑娘以满足某种欲念,又如何如何厌倦小女生们的幼稚无知不懂人性,于是如此这般地钟情上那些青春犹在风情尽解的二十四女子。大量的《金瓶梅》,《玉蒲团》的原话在她的文章里出现,她将性的享受与责任承担男女间的不对等斥为社会的荒谬。那篇文章被我鄙为十足的女权主义,我给它加了评论:“他六十九岁男人可以上*院,本姑娘二十三为何就不能?!”尽管如此,她的涂鸦还是成了那论坛一群小女生的至尊之宝。尽管如此,我与她最终仍不知对方芳龄几何。

  可眼下,再有几个小时,我与她即将见面!

  她曾撰文把我说成是她“最亲近的陌生人”。可她长的什么样,会是我喜爱的那种女子吗?我曾无数次问她要相片,可无数次得不到认可,理由无数个。一曰:“本小姐天色倾国,汝观照片必惧怕难以高攀而灰了心,吾岂不丢了你这网络宝贝吗?”。又曰:“其实我长的很丑的,怕你看了照片再不理我了,我怎么办?!”再曰:“两情若是相悦时,又岂在眼睛鼻子与嘴巴!”我其实没想真的能求得她的玉照,但就在我们相识两年后的某一天,我在OICQ上看到她非同一般的留言:“我想了很久,.....我们互换照片吧。”我那时很苯,没能觉察出她的认真,于是自以为得意地舞文弄墨:

  “阁下的决定鄙人暂难有同感,理由有两:一是近来囊中羞涩恐难掏出银两购置扫描仪;二者阁下一向视我如超级大色狼,当不致先赐玉照与我,而我若先奉上照片,阁下观之喷饭,不回我照片不说,从此断了与我交往之念,我岂不倒贴像片还陪了扫描仪?!”

  就为我这个留言,她“关闭了虚幻世界”三个多月不再见我。她后来曾若有若无地说:“其实,你骨子里害怕女人走近你!”从此,我与她没再提“像片”这个字眼。

  凭我对她声音的感觉,那么欢快的笑声,那么娇媚那么女性味十足的语音,她不可能长的丑陋不堪,而且肯定会有很明亮的眼眸,很好看的牙齿,很白哲的肌肤......――对,那才是我所向往的!

  一夜未眠,我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了,不着边际想着我与她见面后我该怎样行事......我们曾在网络上讨论若我们下网相见时的开场白,我百川归海的发誓:“我只会在第一时间先轻轻搂住你,然后抱紧你,不再分开,你想逃也逃不掉!....”......可现在已离开网络......我就将见到她,......我就真的有这种不顾天不顾地不顾她不顾我自己的感受的壮举吗?......天了!

  在我拌着无数个对她的污秽的欲念的睡梦中,电话声叫醒了我。

  “喂,是我。”她的声音,我还没完全清醒,可感觉得到她的理性,她的女强人的声调,我内心感到兆头不妙,但她已经娓娓而言:“我想来想去,算了,你还是回去吧!”

  “你?!”我完全醒了,一下子也不知所措,以致连门铃在响也没听到。

  “嗯哼,怎么啦”她的娇媚话音,此刻变得让我难以容忍,我只觉得怎么才四点多天就那么黑,那该死的门铃又响了。

  “等等――”我边对着电话烦躁地说,一边打开房间的门。

  一个身穿红色高领无袖衫的女子站在离门一米的位置,不施粉黛,及肩秀发,正凝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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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8 01:24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素不相识,我问:“你......?”然后我停住了,只是定定地注视这红衣衫上面那纯净的眼睛。

  无论你是唯物论者或是唯心论者,你都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尤其是男女之间除了言语,动作之外,还存在着更多的交流媒介。我与那对女性眸子只接触了第一秒钟,――我,认出了是她!

  我在这双眼睛里读到了她的高傲自尊,她的清晰理性,她的浓烈文化素养。她也凝视着我,探究着我,我一遍遍地迅速感受她对我第一印象的结论。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命令自己冷静:那不是一见倾心的凝望,她只是在不断地捕捉并试图重新较正自己网络印象与现实形象的误差,我不也是吗?!......可.....可,天了,误差在哪?误差在哪???――没有呀,我不是在梦里吧?!

  终于,我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同时轻舒了一口气。相信我也被她接受了,我朝她举起了手上的手机,使她能看见上面字屏里她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我作了个手势让她走进我的房间。

  她也朝我举出手机,笑意盎然地走进房间,然后看一眼房间里我刚刚躺过却未曾用过被褥的床。她先开口了:

  “你没休息呀?”

  “躺在床上想你,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我言自口出,随之心悔。

  房间里响起她琅琅的笑声。

  她设计了一个小花招,在我心里出现失落的时刻敲门与我见面,她想借此使自己得以控制局面,使我未能胡作非为。她本来已经得逞:失望,烦躁拌随突而其来的惊喜接二连三,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可此刻她笑得不合时宜!这笑声既陌生又熟悉;这笑声明显流露出对我的允诺,又掩藏不住她内心的慌乱;这笑声使我仿佛间一下子回到了网络,激发了我赤裸裸的无所畏惧的勇气。

  我双手轻轻握住她的两肩,使得我们俩相对而立。我的手接触到她裸露的手臂,笑声停了,她轻轻地抖了一下。可她避开我的视线,将眼光落到落地窗前那高背休闲椅上。我知道我已首战告捷,心中在鼓励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让她坐到那椅子上。要是让她坐下来舒舒服服,仪态万千的与我谈笑自若,那么我的任何想亲近她的举动都会显得丑态百出!

  她在网上给我的自我描绘基本没假,她说她一米六身高,眼前的她看上去高出两三公分;她说她瘦而不薄,也对,匀称的身材,凹凸有致,真的是衣架子的人样。她穿平底鞋,在我一米七八面前稍为显得娇巧。对啦,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左右。

  女人看男人多是自下而上,她也在看我,可我感觉她的目光只到她双眼的水平前即停住了。此刻我自信我抓住了她的心态:象她这种受过良好教育,尊严重于一切的女子,在任何时刻都想保住自己固有的仪态与端

  庄。换成一个知识不多的山村姑娘,突然间被一个见面不到十分钟的陌生男人搂住自己的双肩,肯定就会有了某种失态。那我必然是一筹莫展:不是掉胆就是反胃。可她笔直的站在我面前,进退两难,即要抵抗她自己内心的软弱,又不能忘了对我的防备。那样的神情令我怜悯之心由然而起,――我自然而然的搂抱住她。

  她身体又颤抖了一下,但她竟然能体会出我的善爱之意!――她轻舒一气,抬头看我,戒备之意已烟消云散:“怎么,你就不请我喝杯茶什么的?”

  我离开她的肩背,捧起她的脸,凝视她。我的小心翼翼使她觉得安全,她没有佪避。我轻声说:“我只想,我只想好好看看你。”

  我绝对不是什么溝女高手。我上网自称是花花公子其实也是取乐而已。我在网上对她说得很坦白:婚前我有过一个恋人,婚后曾有过一个情人,有两次与烟花女子苟合的记录,一次令我恶心,一次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无从说起,都是过去式了。与我的几乎所有朋友相比,不能算最纯洁也是个正人君子呀!我爱过三个女人,但从没同时爱一个以上,我对爱历来很严肃,我相信我没有能力去同时爱两个女子。我爱的女人也爱我,她们喜爱我的纯真坦白,喜欢与我作爱。我想我能够让她们接受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自然,从不装模作样。不少男人常犯一个错误,那就是自以为是,认为女人可以哄骗。其实――对不起,这是科学――女人在情,性方面的敏锐与知觉要比男人高出不止十倍,最苯的女人比起最聪明的男人也是情场老手!“胡说!无耻!胡说!无耻!胡说!无耻!胡说!无耻!......”――那时她用了十个相同的词作答。

  此刻,我与她四目相注,那么相近,我能闻到她气息里,身体中掩藏不住的芳香。她也望住我,脸上的笑终于有了坦然。网上网下,一切 OK。

  我喜欢这笑容,喜欢这张脸,尤其是鼻与嘴之间那两条分明的三角纹,配上亮丽的眸子,笑时是阳光灿烂,思时是浓烈的书卷,愁时更是那么的万般风采......女人的美仁者见仁,此处模样则必然少不了的。

  我情不自禁在她额上两眉之间亲了一下。她笑,叫了起来:

  “什么呀!”

  网上我对她发过誓:哪天我与你相见,见面我就要抱住你,亲你――放心,只吻额角,不亲嘴!她说荒诞,难以致信。此刻我兑现了对她的承诺,这,让我彻底放松了。

  于是我放肆起来了。我的嘴唇象一个侵略者开始了对她的进犯,接着手也加进对她的掠夺,从发额眉鼻耳到唇颈肩臂胸......她也将手搂住我的腰,轻轻地,我能感觉到从迟疑不决到小心翼翼到自然而然......偶尔有一两次激烈的反抗,原来正如她以前所说:“我怕痒”!

  不知何时不知如何她已躺倒在我刚小酣过的床,就在我解脱她衣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时,她按紧我的手抬起身子,一只手护住胸口,眼睛死死盯住我,羞涩,恐慌,严厉中又掺杂些许已经起动的春情,话音略带嘶哑:

  “我真的像一个*荡女子吗?”

  我摇摇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似乎有所宽慰,声音低了好多。

  我轻轻笑了,吻她的唇,她紧闭着,再吻,她只看着我。我舒口气,抬头叹道:“傻字何解,什么叫傻?”

  我看着她迷惘的眼,轻声说:“我也傻,我傻吗?天了!”

  她常常对我说:我只在你的文章里念你的字,你说话的时候我就从来管不得你在说什么啦,但我总能知道你的意思――反正是狗嘴吐出象牙了。

  此时此刻连我自己也不知所云的话语真的变为象牙――她双眼又有了光芒,随之,飞快地又轻轻的凑上来吻了我的脸腮!

  刹时,我激动无比,捧起她脸吻住她嘴唇,我与她,真正的接吻。

  我深信这个长吻是跨世纪的,这吻对她是翻江倒海,彼此之间气息,津液随着舌的互缠,她的全部防线全部武装刹时被毁灭。

  她以前对我说过,要是下网见你,我得先做一件事:找个好裁缝做件衣服,起码得有一百颗纽扣以上。对,就是一生只穿上一次也要做!而那时她肯定没想到真会下网见我。

  想来她今天衣着必是穷尽构思:没有一百颗纽扣,但分明不知我对红色女装有好感,无袖?太多的春光流漏了,高领意谓端庄,不穿裙子――-用心良苦!红衣下的白色长裤紧包浑圆的臀与腿,使我眼悦之而手恨之。以艺术家观之,她是美的;在防备性侵犯专家看来,那叫极度危险。而在我眼里只能说声:“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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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对女人身上所长各物的喜爱不尽相同。我同她见面后每一秒钟都加深我对她的渴望,只凭她给我的性感,我已爱上她,我只想独占她,并未曾想过要同什么人一起观赏她的身体。我讲述这段故事,更多的是我想将她永远刻入我的记忆里面。

  就在我即将撕落她最后防线之时,她终于抓住我的手,这时她已体统全无,身心空白,就像一个国家,所有省份被敌人占领,剩下破烂不堪的首都正遭到万千炮火的轰击,连元首都自认天命了。但她还是作出最后一争:“你......做什么?”

  我就在她身上,在她耳边挑逗她:“我只想要你。”这话我在网上已无数次对她说过。

  她目光离散看我片刻,轻声叹气就紧紧抱住我,浑身不断地轻轻颤抖,最后的抵御终告放弃。

  现在我能确定的是:她肯定是处子!为何?――无可奉告。男人对性的感受反应,只集中于身体很狭小的几处器官,而女性即遍布内外整个身心。她其实无处不在的显漏出各种陌生与熟悉的性的信息。凭一个女子的处女膜是否完整而推断她的*节,实在的说太荒谬了。

  我已没能顾及其它。虽然我穷尽了一个过来人对一个他的心爱女人的所有爱抚,所有小心,她还是轻声喊了出来。她――她的手紧紧抓我的肩,她想推开我,指甲扎入我的皮肤,疼痛,羞涩,激动加上某种寻求刺激的欲望,脸色红里泛青,那表情引人怜惜,又令人心醉。

  我总是百思不解:为何女人的痛苦有时会引来男人的亢奋与满足?我能体会的是,也许女人的痛苦表情只不过是某种专门蒙蔽男人的虚幻,她们与生俱来就有着用痛苦掩藏快乐的本领吧!“痛快”这词作何解?一定是女人造出来的,女人,真的是性与情的精灵!

  赤身裸体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是我两三年来在无数日夜,以无数电子信息作无数心灵交流的,在我心中,梦中,生活工作中无所不在的那个女子。而我,就在她身体里,在她的娇媚里,在她的芳香里,在她的羞涩,温柔,慌乱的万千风情里,我与她,达成了肉的结合。

  事后,我手趴在她身边,一边抚摸她的躯体,一边凝视她。

  但她突然起身,审察着床上的被褥,那上面有了两处血迹。她小声惊呼起来:“天了,怎么办,弄脏了人家的床!”

  我则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用纸巾擦拭那些污秽,手不离她的身:“为何要对我说你有老公?”

  她躺回床上,双眼望天花:“没骗你,我真的是有夫之妇。”她扫我一眼,知我想说话,又说,“你,不是

  ,......不是。”

  “天了,”我学她语气,举起手指头,那上面有她的带血体液。

  在我得意之时,她却又恼又羞地打开我的手,反过身哭泣起来。此刻我才觉得有点不妥,不觉就将她搂入怀里,安抚她。

  “别,你别这样,......我爱你的,......我只想你快乐.......别这样,不要哭,你哭,我不知所挫......好啦好啦,我信你,信你啦,你已婚,你有老公......”

  我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加上我的手对她全身的胡作非为,她停住泣惙,最后,她翻回身,看我。那眼神里又有了激情。“抱抱我......”她的话音里多了些许含糊。

  我吻她,她的唇温热湿润。我心知,这才是她真正性的觉醒!

  有许多过来人都承认:一男一女之间这种事,第一次刺激而总是悔恨,第二次才是真正的交欢。再有,男人

  的性快感过于集中,过于短暂,而且几乎是人人皆同,豪无特点;女人则有所不同:握手能使之动心,抚臂能使之颤傈,亲嘴会动情,摸乳则已全身涩透,据报道还有往耳朵孔吹风就能达到高潮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男人对女人的了解只能言传不能意会。至于,性的反应特点一千个女人就有了一千种不同,有的女人数度开花,却是无人闻其香,识其色;有的女人春心既动,却早已光彩夺目。我捧着与之交媾的她属于后者。对自己的性能技巧我不妄自尊大,仅仅是我对她纯粹的爱,并且我让她感受到这种爱,仅此而已,我就很鲜明很鲜明地感受到她一次又一次迭起的高潮。

  这是一幅艺术品,多媒体加上温馨的味。它本藏匿于她身内很深的某处,是我从她身子开掘出来,于是她翻云倒雨,惊天动地,光辉灿烂,她将她生命中的美丽,生命中的温存,生命中的灵气以最原始,最真实的形态全部奉献于我,而且仅仅只能是我――她的恳荒者。

  我读懂了,这是她奉献给我的信物!无需任何山盟海誓,她与我,此刻已在对方心里永存。

  我难以理喻,女人们能写出(是否真出自女人之笔则不得而知)像《少女之心》那种烂书,男人为何只能在《玉蒲团》里作些无聊的幻想?眼前的我和她,是她享用我带给她的梦幻快感,而她又将她美的意味回送与我,这实实在在就是一种美,一种艺术。我因此想通了传闻为何毕加索的创作灵感是源自他对性生活的理解。

  语曰:“一夜夫妻百日恩。”少年时我总搞不懂个中“恩”字的意思。有过女人后特别是两个人同时进入顶峰云雾境界,亲临那种忘我只有她的时刻,我才恍然大悟,终于找到“恩”的注解!

  在她第四次登月之行,我同时对她倾注了我的心与身。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我们重返人间。

  事后,她软软的身子依隈在我怀里,用她的五个手指头挨次轮番的触摸我脖上的喉结,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女孩在逗弄一件从未见过的玩具。我喉结好像天生大了点,似乎总是会被女性多看几眼,多触碰几下。然后她抬起头看我,眼神朦胧。“嗨,”她的媚媚之音渗透了性高潮后的余韵,不是传入我的耳朵,而是穿入我的身体:“你不觉得我们很荒诞,忘了一件什么事吗?”

  我像看考试试题般地看着她。她历来都把能够为难我作为她的快乐,可她好像历来很少有那种时刻。片刻,我想我答对了,老天,我与她还没互报真实姓名呢!

  在我与她互通真名后,她先于我发现自早晨到现在,我快十二小时没吃饭了:我肚子里雷声大作,而此刻已是傍晚七点多。

  走出那房间时,我们站在门边,看着那张双人床和窗前那对休闲椅流连,那床上留着她的女儿宝,那理应为她而准备的椅子,从头至尾她都没坐上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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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天剩下的时间,她陪我吃晚饭,我承诺我在网上对她说过的话:开车载她兜风。我们就像亲密多年的情人那么和谐,时而低声倾谈,时而一起纵情开怀。

  她二十八岁了,真名也就叫云。其实她中文系古汉语本科毕业,又戴过社会学硕士帽。眼下在一家公司任副总,我在网上就早以觉察她的公司不小,比我的公司大多了。而且她实际上主持着那家公司。她生活得宁静而满足,她的人生轨道很分明,“该有的都有,甚至不该有的我莫名其妙的就也有了”,好象一切命中注定。她说她本来一切如意,被人称道,是因偶尔上网遇上了我,她才突然间生活大乱。她说她今天一直在徘不定是否与我见面,其实她并没出市,她只不过是听凭时间流逝,她希望有突发事件来改变她的生命,而不是由我去改变,她知道,我会捕获她。

  “知道我什么时注意到你的吗?”我正在若明若暗的城市灯火中*作方向盘,她轻趴在我肩上,我能感觉到她眼睛闪闪发光。

  “在我想娶你的时候。”

  “呸!”她然后亲我一下,说:“你那时向我坦白你过去为非作歹的劣迹,还记得吗?”

  “我......?”

  “你说过你的那个......朋友,坐你摩托车的那个。”

  那时我说的是我的爱情经历,说的是一个女子在高速飞驰的摩托车后背上搂着我安然而睡,说的是那女子想为我生六个儿女。她此刻单指我婚后这个情人,不说“情人”“女友”,而用“朋友”代称。她吶呐而言:

  “那个晚上,我对着你的图标看了很久。我知道没人能编那样的故事,我觉得她有了你这......她有了你这怪物一定很精彩,无论她归宿在哪,人生有了这种精彩也就值了。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坐在摩托车后背上的竟然是我!而我,却总看不清那开车的家伙是怎么个模样......”

  我把车停到路边,看着她。她亲吻我,小声说:“我那时就想要你了。......不要嘛,这是在车上.....”她轻轻挡住我突发的性欲与进攻,亲我的喉咙结,小声的,羞涩地在我耳边低语:“刚才在房间里我都快死了。”

  车子重新上路,我打开CD机,车厢里响起轻轻的乐曲。我望着前方,轻声说:“我没对你胡编过任何事。”

  “我知。――我也是。”她靠在我的肩,话音带醉意。

  车厢里是《风中有朵雨作的云》的的声音,这首乐曲我们曾在网上无数次相约共赏,那时她叫云我叫风,她曾说那上面的凄宛音符让她不安。此刻我们静听着它,我觉的眼睛有些许潮湿了。

  然后传来她的话音,仿佛在很遥远之处:“你倒底是什么人?”我腾出右手楼她,她又说:“不许说你是情种,......不许说你是灌水小子,......不许说你是我的男人......你到底是谁?”她哭了。

  我任凭她轻轻哭泣,感觉她浑身的颤抖,我知道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快感和满足。我想我和她毕竟幸运,我们网恋多年,尽管对方有那么多不解之迷,可见了面竟如此身心相投,这眼泪应该是甜的。

  后来我们各自不约而同打开原先不约而同关闭的手提电话,――我们回到真正的人间。

  我有客户约我去离这六十公里的省城见面,原先我这趟出门纯粹只为见到她的,但客户来自美国,他也没空。主随客便,没办法的事。

  而她,俨然间已将我的车厢变作了办公室。我注意到她下午有两个会没开,三个客没见,还有四份文件待办没办。她好像不在乎自己的事,倒是关切的看着我。

  “我明天上午去,明晚回来。”我说着,叹气。

  “去吧,忙你的事去。”她温存地轻语。我久久凝视着她,心想她若还不算是最美丽的,那也必定是最聪惠的女人。

  我们在深夜里回到我住的酒店,她没再到我房间去。她说她不能太贪,然后钻进她的车走了。那是一辆两门的 BMW Z3 银色跑车。

  *** *** ***

  不料我在省城竟一件接一件足足办了三天的事,期间还陪客人回我们的货源厂家参观,接着我又到省城参加一个展销会,但我终于挡不住想见她的欲望,所以在第四天返回她的城市,回到我原先住的假日酒店。

  她一进入房间,我们就迫不及待吻在一起了。

  她双眼生辉,呢呢吶呐,说你该死害我三天过了三辈子,一边任凭我如狼似虎般地解剥她的衣裙。我就那样站着,将她抵在门背,直接进入她的身体。

  然后我们回到床上。我躺着,她趴在我身旁,双肫支身两手扶腮,与我闲聊。她先是说起这几天里她工作,生活中的一些趣事,然后说这三天里她很挂念我,特别是到了夜晚,她总在猜想我在干什么事。我就笑了,

  这三天里我们已通了无数个电话呀!

  “我那时就胡思乱想,觉得你一个人在外挺无聊的,会不会就想找个人陪陪,比如......。”她见我拿眼瞪她,就说:“那可是你以前向我坦白过的,说你曾找过按摩女......”

  我恼怒地轻拍她浑圆光滑的臀部,她却头晃脚荡,侃侃而言:“每每想起你曾与那些女人有那么一手,我就觉得恶心,觉得男人真是愚蠢,都是怪物。”

  在网络上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讲这种事,可眼前她与肌肤相亲,我却突然间难为情起来。于是我搂抱她,亲住她的嘴,双手抚遍她所有的性要害,只想她不再扯这话题。可她在我的攻击下却春心勃发,转眼间从一个烈女悍妇变为一个饥渴的新娘。我再次进入她的时候,心里却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女人!而女人在此刻话语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想对你说,对你发出声音。

  我能够感觉到她与最初时的变化,那是一个女子对于性事的觉悟而生的变化。那里面是更多的热切,渴望与更多的兴奋,激动。我在网上曾把她比作一处荒芜之土,比作一本书,此刻我能感觉的是:那荒野已长出花绿,而我进入到她最丰富多彩的一页。

  一个女人能够深刻,持久让你体会她的娇媚,她的温馨,她的灵气,她的不可复替,她之于你,才是一个好女人。何谓好女人?也许这是仁致各绪的事,好多女性同胞弄不明白自己的男人内心所好,往往无助地叹息自个逝去的春华与昨日的亮丽,殊不知老公对你阳萎早泻仅仅是因你使夫妻生活变成了家庭作业。正如贾平凹小说里一个女人说的话:“没有不行的男人,只有不行的女人!”――我不敢断定说这话的是不是一个好女人,但那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我此刻正忙于耕锄这片沃土,目不暇接的阅览这本妙书中的所有令我享受,使我灵感顿发的字符。我变换各种方法,让她体尝各种性行为,一遍遍地将她推入难捱的窘迫,又一遍遍地将她从女性固有的羞涩里拉出来,我一遍接一遍地将她送入到让她飘逸,使她生辉的境地。而她,则以她所有原始的符号向我倾诉,既是在教诲我,又是在塑造我。在她终于把我引入最终的高峰,她让我明白:她是不可复替的!

  云雨之后,她偎在我胸臂之间,我们互相爱抚对方。她一边低轻声絮语。

  “你讲点什么给我听,好吗。”在她漫游我的身体各处器官时,娇滴滴地又缠着我。

  我在她耳边挑逗地轻语:“刚刚在你身上我已千言万语,......唉哟......”

  她拧了我一把,“讲点故事给我听,......我喜听你讲。”然后她翻起身,对着我,双眼发亮:“就讲你与按摩女的故事给我听。”

  “什么按摩女,我和那种女人没故事。”

  “不嘛,你那时告诉我那是你一场莫名其妙的经历――”在网上我已知她善于撒娇,“我要你讲。人家喜欢听你讲故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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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硬磨软缠之下,我点了一根香烟,向她回忆起几年前的一次荒唐。

  那一夜,是我一个朋友做东我们几个人进了一家桑拿。看着几个热衷此道的哥们忙于挑选按摩小姐,我觉得即可笑又无聊,心想又不是选老婆选情人的,所以我随便的将手指向一个斯斯文文女的孩子,于是她就随我进了一个单人按摩间。但当我俯卧等着按摩时,那女孩却说先生我不会按摩的,我问那你会干吗,斯文女孩话语里分明有一副渺视男人的腔调――她说她只会**!我一下子有点狼狈不堪,竟不由自主的检视一下自己的私处,看它是不是愚蠢得让人看出动机!大概她见我那模样滑稽,眼里就有了一丝笑意。我本可叫妈眯换人的,可我觉得心里有些许无聊,就起了逗弄这女孩的念头。

  我就问小姐你几岁,她说她二十三。我问小姐你读了几年书,她说她外贸中专英语毕业。我说小姐你知什么是爱吗,她说她只知**不知爱。我就说小姐那你这是专业不对口了,她说先生你不喜欢我你可换人,不要浪费时间。我问你不**就不陪客的吗,她说那倒也不是。我就叹气说,你让我按摩按不成,**我看你也是外行,不如你就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如何。她对我打量片刻,坐到我身旁。我躺着说这样子好像我是病人你是医生,说着我将她拉倒揽在怀里。她顺从我,却笑了说哪有医生坐在病人床的。我问你读外贸怎知医生,她说她父亲出车祸住院她照顾过。我就扶起她的脸看她,我问后来呢,她想了半天,也看我半天,最后她说他没了一只腿,那肇事人也跑了。因她父亲不能工作,还要治病,家里生活很困难,她毕业后的工作单位效益又很差,她才跑到这南方来。我问你爸知你在这的工作吗,她摇头,说她每月挣一万块钱但只寄回家一千元,说爸爸若知道了会杀了她。我就说你其实不合适打这份工,以你的条件,在这里完全可找到更合适你的工作,何须让爸知道了杀了你。谁知她竟发火了坐起来,说你别给我假斯文,我就是一个*女,什么“工作,工作”的。我又把她揽回我的怀抱里,说你发什么气,我又不是你的情人你的老公,我说的是你的命,你的命你自己啄磨。你看不起男人却只能赚男人的钱,你只会**又不知爱是何物,说你会**,笑话,你只会性交罢了。我看你是刚烈的人,你做学生肯定成绩不比别人差,你真那么想做*女,好歹你也做个好*女。想一想嘛,你以为男人来这都只为性交的吗?拿人家钱却不想怎么样回报你的客人,那不成了骗子?!算了算了,不说伤了你的话,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只不过你自个要想得开。我从没看不起干你这一行的女孩,用自己身体挣钱比那些去偷去抢去骗,你更加诚实干净。只不过你是个好女孩,心里明明看不起*女,又何必自己贱踏自己。她抬起身凑到我脸前拿眼盯视我半天,问我你是什么人。然后她竟流下了两颗发着光的眼泪!她站起来轻声说她走了,我问为何,她说我不同于来这的其他男人,她说她知她在浪费我时间,她说她知她不配和我就这样在这聊天。我乐了:我竟然有这么伟大!我就拉她回来,抱她入怀,一边

  说你这么走小费就没了。她温顺地卧在我怀里,摸我脖子喉咙,后来,我抬起她脸,......她竟像一个小姑娘那样满脸通红让人觉得可怜可爱。后来,后来......我也不清楚为何,我就,我就和她发生了关系,她数度高潮以致令我忘了她是个*女。.....再后来,在更衣室里,在那个我放香烟的口袋里,我竟翻出了我给过她的六百元钱!――我记得分手时她收下我这六百元小费,说谢谢,并说想再吻我一下。我说我近日感冒,她就吻了一下我的喉咙结,轻声说她忘不了今夜。也许就是那时,她又将钱放回我口袋里了。

  ...... ......

  她一直静静的依隈着我,轻轻的爱抚我的赤裸的下体,一直听完这个我自感莫名其妙的“艳遇”。然后问:

  “后来呢?”尽管故事已被我省略了大量有可能使她反酸恶心的细节,她的语音里除了灵气,顽皮女童味道里我辩出还有些许的酸,“不要说你没再找她。”

  “几天后我再次去那家桑拿室,可是他们说她不干回老家了。”我瞟了她一眼,“我只不过是见她退回小费好生奇怪,想见她讨个说法。”

  “别说了。”她轻声叹了口气,趴到我脸前,看着我。

  然后她亲吻我的眼,我的脖,我的胸,“你冷了我了......我要你抱抱我。”她幽幽的音和馨馨的味,是我的强烈催情剂。

  我再次与她**,并体悟出这是她最兴奋最强烈最淋漓尽致的一次。她几乎是一开始就在高潮之中,随后一波未了一波又起,她身上的青春活力激发了我心中的热量,我又将这热转为光照耀着她,周而复始......我数也数不清她一共有了多少次。事后她宁静的直勾勾看着我说:“你把我搞死了。”

  那天从下午到深夜,我对她行了五次周公之礼。

  ****** ******

  接下来的三天,我白天办事,傍晚回到她的城市和她见面,然后第二天一早到省城“上班”,下班再重新回她那报到。

  那是毕生难忘的三天。白天,我们是网络男女,就像过去的两年那样,楸空互打电话;夜晚见了面,我们又像新婚男女,无休止地作爱。回想起来,也许彼此的情怀由衷过往早已互相倾诉,而到了网下,除了将那些文字数字信息化为直接,一切反而显得多余。所以,我们在网上谈的多,叙得详尽,而在网下反而只是做的多。尽管如此,她还是知道我做进出口生意;知道我抽什么牌子香烟,知道我从不戴手表,知道了我已婚,有一个儿子,家庭形同维持会,儿子是会长。......

  我也知道了她的手袋里有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是对我的专线;我知道她无论计算最简单或最复杂的数字都要翘起五个手指头来点着数;我还知道她爱穿高领衫的原因:她看上去人不单薄,但她的颈部锁骨很明快,在我看那是性感,她说前几年她的几个女性长辈一见到她总爱一边抚摸她的锁骨,一边说她是人见人怜的人儿,可她怕痒,于是一和她们见面她就穿高领衫。后来她发现她的锁骨总成为别人的视角焦点,因此高领衫或围巾便成了她重要的包装物!

  其实无论职业教养如何,她就是一个纯粹的女子。在网上她曾对我说,她不喜欢逛商场,因为她不会,也懒得讨价还价。那次晚饭后我带她一起到酒店附近的商场,说是要买点东西送她。她对一条红围巾显然有兴趣,于是我和店家讨价还价,她也热烈的参与争论,她时而向商家翘起五个手指头计较讲数,时而拉我手以示走人拉倒,结果我们赢了:挂价280元的货以223元成交。而当我掏钱付帐的时侯,她像一个小女孩般的快乐无比。她说她没想到逛商店会这么快乐,讨价还价居然这么好玩,总算明白了为何以前那些个马大哈女友结婚后几乎个个爱逛店子,精于计较。我那时心里真想问:“你没和你老公逛过街?

  可我终于还是没把问题说出口来。

  这是她留给我最大疑团的问题。从第一天见面之后,这话题成了禁区,她尽量徊避,我也小心翼翼。她从不在我酒店房间过夜,“做人不能太贪心。”――这话她在网上已多次说过。此外她说,她出门公差或旅行总是自带被子,盖酒店的被子她无法入眠,尽管那是五星级酒店。但实在的说,她有某种尴尬、某种隐藏,我能感觉的到:那一定是她的伤痛。我不能贸然弄痛了她。所以,――我只能装模作样,以为自己正和一位有夫之妇在谈情说爱、幽会交欢!

  在省城的最后一天,她说我太累了,别回去,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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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省城的最后一个夜晚我没再回她那座城市,她一个人驱车来我住的酒店,那是周末。

  她送我一件礼物:那是一块永不磨损型的雷达牌男手表。我看着那表,感觉到它的不菲价格,真的有点意外。她却随随便便地说:“男人不戴手表看上去总有点怪怪的,所以那天经过手表店,见这块表顺眼就买下来了。”

  然后她说今天我们到外面逛逛去,别在房间里了。又很认真地说不知怎么回事,每次与我见面她就头晕,就昏昏沉沉地想要我抱她,搂她亲她,听任我对她的摆布......以前不知何时起和我通电话就会这样,后来发展到在OICQ看见我登录的图标居然也这样!我说那也太夸张了,她说,真的,我有时甚至还胡思乱想猜测你对我下了什么毒手哩。

  这天我们在闹市区,在城市公园,在古迹明胜,在商场,在艺术博物馆,在快餐店......逛了一整天。尽管都是些并不陌生的场所,可人就是那么奇怪,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景物,一旦赋以不同的心情,看上去的就是不一样。

  在一处供着观音菩萨的古庙宇里,看着她雯诚的烧香下跪,我笑了――

  “你在网上骗我说你不懂这一套的!可我看你刚才跪得满专业的嘛。”过后我搂着她说。

  “都是你,都是你......”她趴到我耳边娇謓:“你知道吗,因为有了你,我学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天她没穿高领衣,而是一件蔚兰的无袖杉,以致我的视线总看着她那性感的胫锁处而忽略了不少景观丽影。

  我明白她心情。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是一对快乐的情人,情意相悦,身心相投,不愁衣食住行,不愁事业工作,有的只是两颗互相吸引,互相珍惜的心。我们庆幸彼此之间这段情缘,它来自茫茫的网络,又在现实世界里得以延续。那么多的甜蜜与快乐自然使我们有了感恩与宽容之心。于是阳光灿烂的世界里,我们多了真挚、多了礼貌、多了幽默。就连都市里往常令人发指的拥挤、嘈杂也因我们的存在,一下子成了生命的繁华与生活的丽音......

  ...... ......

  我们在晚饭后回到酒店的房间。白天的快乐,激情以及些许的疲乏一古脑的带回到两人世界里来,那房间因此显得狭小。

  她一下子就从白天那个活力四射的快乐天使变成了百病缠身的娇弱女孩。指定必须为她按摩止痛的部位竟有十六处之多,而我只有一处不舒服并想尽快解脱的器官,可没办法,女士优先这是现代人文明的精髓了。......天了,这都是什么事呀!

  我费尽一个男人的细致耐心与殷勤,为她做一个好男人那会儿应该做的份内事,才使她重现生命,快快乐乐地与我一起淋浴,嘻戏,然后就在那浴室里一起满腔热情地**。毕竟,两情到了极致,唯有性的交合才是真实地注解。

  然后,我们相依躺在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双人床上,一起阅读她带来的那本《呼啸山庄》。她以前对我说过,这书是爱情小说的代表作,而我说我从未读过,她说随处可买到。但那时我却说算了,等哪一天你我网下见面后,我们一起阅读吧。

  “我那时想到的字是性,你呢?”回想网上的过去,我们相视而笑,我追问她那时的想法,“别跟我说你想到的字是情。”

  “胡说!那时谁跟你情了?!”她哈哈大笑道,“我那时心想:我怎会与这网络怪物一起同读一本书呢?!”

  终于还是我如愿以偿。但与其说我们是在共同阅读,不如说我们只不过是透过那现成艺术的文字交会彼此情的感觉,宁静的夜与温馨的灯,房间里轻飘的音乐伴着一个深刻动人的爱情故事,身边是自己爱人的气息体味,身临这种情境的美感,也许不少男人忽略了。

  毕竟我也是个男人,我有几次情不自禁地就想抱吻她,拉她进入原始的两性交合,但都被她得体得阻止了。她一手放在唇上,另一手指书,示意领略此刻的美丽。而渐渐地我感受到了这种美......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陶醉其间我激情汹涌的时候,她轻轻合上书,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明天你要走了?”她轻语。

  我知道这是一个绝对现实的时刻,可我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你走了我怎么办?”她一下子就泪流满面!

  我轻抚她柔软的秀发,将她拥怀里。一瞬间没有任何性的联想与欲念,只是凝静的思考。后来,我轻声而坚定地说:“嫁给我。”

  她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我读出了她的端庄正直、她的敏锐聪颖、她的认真悍烈――那就是她最初、在网络里给我的记忆。只是我看不出此刻她是在审视我,还是在审察她自己。

  然后她叹了口气,说:“讲讲你的太太吧,好吗?”

  我点起香烟的时侯,她起身穿衣服,并要我也穿衣。见我鄂然,就说:“我不能光着身子听一个男人讲他的妻子。你也不要。”然后她走到套间的沙发坐下来。

  不知为何我一下子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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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九岁时就爱上过一个女子。四年后我失去了那段初恋。大学毕业之后,我还没走出失恋的泥泞,就是在那时我和我现在的妻子恋上了。她那时只有十八岁,一切都是我主动,只不过我一直都没能弄清我是在解脱初恋在我心里的阴影呢,还是真的找到属于我的命运。四年之后我结婚了,因为与我结婚的女人爱我,她的家庭和我的父母是世交,她从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起就一直跟着,她为献出她的处子之身,为我做过婚前人工流产,为我的成功而欢乐,为我的不安而流泪,我根本就没有不娶她的理由。

  其实我也曾忘情地爱着她,婚后最初我们过的很不错。她属于那种很实在,但不是很聪颖的那种女人。我和她有和谐的性,却没有何和谐的情,但突然间有一天她说她想与我离婚!我不知原因为何,也不想知道原因,只觉得我的世界已经崩塌。真的不关我的自尊心,也不关我有什么过节是导致她想离婚的诱因,我只是想到:婚姻何等庄重的事,怎可突然间就将离婚这词说出口?!而且这人竟是我的妻子!

  虽然没有离婚,但我觉得纯正男女爱情已经消失,我与她之间剩下的只是责任和名份。后来我和我的初恋重续旧缘,又另外有过几年的婚外恋,虽然也都曾轰轰烈烈,但最后都告自然终止。原因很简单,我妻子能够容忍我的越轨行为,却拒绝离婚。

  ......这些年过后,我们的日子还算可以,她也早已不再是原先那个小女孩,也不是那个死抱婚姻名份不放的家庭主妇,她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总监,一个标准的白领丽人。我们同住在一套大房子里,除了儿子与厨房共有之外,我们有各自的银行存折,各自的电话,各自的客厅,各自的卧室。我额外有一间闲人免进属于我专用的书房,也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合法的吸烟室,我还被告知: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进入我的妻子的卧室之前必须事先敲门,否则卧室主人极有可能拨打110报警电话!很多人羡慕我们的是:

  我们各开各自的汽车同去拜访彼此的父母长辈!当然,周末假日为了陪儿子玩乐,我们也会三个人走在一起,坐同一辆车子。我们婚姻还在,那是各自情的细胞死了,没有追求,没有艳遇,婚姻的内容就显得具体,想来想去,我和她之间的夫妻生活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与她的现状,符合法定离婚条件。”说完我的家庭,我静静的看着她,而她那亮晶晶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终于,她叹了口气。小鸟依人般地俯到我身上。

  我搂住她,轻声说:“该你啦,说说你的家――你的......老公?”

  “别说了,我......头疼.....以后再说嘛.....抱抱我.。”她吻我,解脱我刚才穿好的衣服,双手柔柔的游离在我的胸肚和大腿之间。她对着我抬起头,温存的递来她的唇舌,我吻住了。我吸吮她温润的唇与柔软的舌,陶醉在她口腔中津液的甘甜与气息的芬芳

  ,我们彼此爱抚对方的性器官......其实人类的交媾方式或者前奏,形式可千篇但也一律,差别也只在不同的**对象......由于有了不同的容貌,不同的声音,不同的体味,不同的身体语言,加上时境不同的心态,因此人类性行为变得丰姿多彩,也因此人类成为最精晓性交艺术的动物。

  然后她翘身起来在我耳边娇羞而语:“你别动,让我,......让我看看你。”

  然后她的吻落到我脸上每一处方寸,然后在我黑毛依稀的胸口处,有了一条温暖蠕动的小虫子,我抚摸她那骨与肉结构优美的光背,听任那小虫子往下爬动,一边我看着一丝不挂的女性身体,心里却涌起一股哀伤。

  没人教,也无须教她,她此刻就像一个最下贱的*女那样吸吮我的男根,一边翘身听任我戏耍她的身子,我却从她的体语读懂她――她在讨好我!她显然渴望与我达成名份上的结合,但显然又有某种艰辛的无奈,她不可能有早已占领过她身心的其他男人,但分明她又有某种枷锁在身,她自己解脱不了,因此她需要吸取我的力量,又要我从她那里吸取她的温存,她仿佛在对我低诉:心肝,我已对你倾付我的所有。

  因此我该怎么办?!不过此刻我已让她的柔情煽出了火,我没有了思考那份现实问题的冷静。最理智而且最理所当然的事是:她正处在悬空中冰冷里,她在渴求我,要我立刻占据她的身体,她的心。

  “喔.......”我深深插入她的时侯,她叫出了声,那里面是解脱了的快感,又是满足了的娇喘。是为我动作的坚定,还是为我对她的体贴?她竟然一下子就有了高潮的收缩和潮涌!

  然后她用朦胧的眼看着我,将两只手平放到脑后,让她怜人的锁骨,白亮的手臂和清稀的腋毛,呈现在我眼皮可触之处。然后我伴随对她的抽动,抵首吸吻她的生命泉源,她则轻轻爱抚我的头发耳腮,她娇涩地、发音失调地轻语:“我爱你。”我迷迷糊糊,不知我是在劫掠还是接受――她的爱。

  我吸收了她所有的美丽、所有温存、所有春的声与芬的味,她吸取了我的力量我的热诚我的所有男性之精。

  然后我就这样留在她的身体内,我们侧身相拥,保留那份肉与灵交合后的舒畅,带着那份心如止水的幸福,我和她酣然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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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野猫 (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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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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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8 01:27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五)

  我回家了,重新过起往日的生活。我与她又返回网络年代,但我们更多的是电话联系。

  除了诉说离别后的思念,我们还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是我的城市,她要来我这。以前在网上我就邀过她,说我会带她去游海泳,那时她说等这世界上有了适合与我这种人一起游泳的泳装再说。

  那个算是我老婆的女人并不计较我那几天的居所去处。只是有个早餐时光她往我那从不戴表的手腕瞟了几眼,就是那只雷达表。

  “能否让我参观参观你的新手表。”她也曾买过手表给我,可我早不知放到哪个角落去了。

  “没什么,普通手表而已。”我没同意没拒绝也没脱下手表。

  “我不过是想看看买手表的眼光如何。”她讲的,我真的不知所指。

  “我上班了,拜拜!”

  接下来几天,她的旅程变化频繁,我也在邻近各县市忙碌,我与她的联系时断时续。然后我去美国参加产品展销会。我在美国曾给她打过两次电话,都没通。

  后来......天了,我从美国回来后却发现世界已经改变!此时离我们上次分手近三个月。

  我打她电话,一个甜美女声的语音说我拨打的是空号,我一时反应不过,重拨......其实她的电话号码早存在我手机上的,不可能拨错号码。――但我的确拨了一个空号!

  我最初以为她又在和我闹着玩乐。以前在她因我极度混乱的时侯,她不时会有此“关闭虚幻世界”的举措。那关闭的时间短则几天,(一般是在她出门旅行办差的时侯)长则数月,然后她会重新出现。可如今她又怎么啦?

  又是十天过去,我仍得不到她的任何信息。突然间我觉得大事不妙!

  于是我失魂落魄了,在手机,在她的网络日记中,在我的电子邮箱里寻觅一切可能见她踪影的痕迹,可是毫无结果。到目前为止,我除了她那个常常会变为空号的手机号码以及几个Email号外,我竟没有可以找到她的途径!想一想我就后悔:我其实应该――而且无论如何可以得到她家里的或者她办公室里的电话呀!我真是荒谬:我探索了她身体的所有角落,摸透了她心中所有的喜怒哀乐,唯独在我思念她,掂记她的时刻我没法找到她!

  那些天过得飞快,我发疯般的对她打手机,绝望的向她发Email,夜以继日对着她的网络日记刷新,只希望会出现任何她的信息。可是这一切都枉费心机。――她就象一朵从无定型的云,突然间消失了!

  有一个夜晚,我毫无目地的在网上徘徊,看见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对网络恋人,本已约定了下网见面的时间地点,可突然间那女孩出了交通事故......这故事好象以前听说过,当时我认为是绝对虚构,可这次重读到这故事,突然间我竟涌出了眼泪!

  她真的出什么意外吗?我不相信:她正沉浸在爱的阳光里,她那么快乐,又那么知足,快乐而知足总会使人小心翼翼呀!――我不相信她会那么那么薄命。

  她会不会病了?唉,其实我对她真的了解不多,――也许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疾病,又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隐疾,她突然间与一个从未会面的男人忘情地连续作爱,因此引发了什么恶疾。

  绝望中我竟像一个小孩子那样荒诞地胡思乱想起来,依稀里我又想起我和她最后那个夜......

  那最后一晚,她在我房间里过夜。

  我与她**,她反应很狂烈,欲仙欲死,数度高潮。之后我们相拥着,她如梦如幻地说月亮真美,说总是这样她会被我搞死的,然后进入梦乡。

  凌晨时分,我惊醒过来――她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她在哭泣,眼泪落到我脸上!

  我起身,关切地搂着她,替她擦拭眼泪,“好好儿在睡觉的,出了什么事。”

  她一下子靠到我怀里,“你说,”她声音凄切,“要是将来有一天我没法给你这么搞,你还爱我吗?”

  那时我丈二金刚一下子摸不着葫芦,还以为她梦游来着呢,“搞?......宝贝你在说什么呀?”

  然后她才又娇又羞,迷迷雾雾,呢呢呐呐说她刚做了个梦,梦见她终于和我在一块生活,可她人未老身子却不行了,她没了作爱能力,于是就独住一间房,对我讲定: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进她房间都得敲门!然后她睡着睡着害怕起来,想喊我,又怕我进来后要和她作爱......然后她醒了,她就在一旁静静看着我,不知不知觉就掉了眼泪。

  于是我就亲她哄她,说从未听说有女人没作爱能力的,说若真有那一天,我就自己阉了自己,我还揉摸她那比常人稍长稍厚的耳墜,说宝贝你这么有福相,怎可能会比我先不行的呢。她醉语般地说她已二十八了,老了。我就说貂婵当年见董卓、吕布不也就二十八岁嘛。她问我如何得知,我就为她背起三国来:“太师问:姑娘青春几何?婵答曰:妾今年方二八。”她就哈哈笑了,然后她满怀爱意地勾了我一眼,说:“睡觉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大笨蛋,马屁精!”  
史书载,绝代美女貂婵入宫时的确年方二八,可那是二八一十六岁,她古汉语毕业的当然知道我在胡扯,不过哄到她开心入睡我也目的达到了。

  那不会是一个什么不祥之兆吧?可我想来想去,却只能自己否定对她身体有疾的假设。我想起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她白蛰娇嫩的肌肤,她浑圆结实的臀与腿,......她从不化妆的,她说是因她懒其实是因她的天生丽姿......我仿佛又看到她喜怒哀乐的各种体语,听到她性感的声音,闻到她醉人的芬芳体息,......我冷静地想到:健康人不一定美,但人的美必然是健康的体征,她那么美,必然比我更加健康。.....再说了,她总说我“搞死她”,她与我虽是初经人道,却毕竟花样年华,她这年龄的女子恰恰是性的旺季,呸!

  ――这些假设纯属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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